停靠岸

 因為工作很忙，最近又檢查出脊椎出了問題，所以會比較慢更新，真的很抱歉讓大家一直等了

　　話說正當西瑞與老虎王打得難分難解之時，褚冥漾已經帶著艾維繞過去。

　　「這樣沒關係嗎？把西瑞學長一個人放在那邊。」

　　那隻雞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會累，他是人稱江湖一把刀，褚冥漾繼續在心底吐槽。「沒關係，其實他最愛打架了，多打架有助釋放壓力。」那隻雞需要將過多的精力揮發一下，不然總是拖著他亂跑，褚冥樣再度想起過去那段被火星人拖著飛…的好時光。

　　……「為什麼西瑞學長他們都那麼愛打架？」從他進來就是打來打去的特效，其實連褚學長也蠻常傷人的，他偷瞄了褚冥漾一眼。

　　褚冥漾被看得有點心虛，他怎麼覺得艾維的眼中帶著很微妙的感覺？好吧，他承認他是越來越常動手了，可是這不能怪他，都是被學長他們帶壞，嗯，一定是這樣。

　　他沒有發現自己從進入這間學校後除了因為妖師身分逐漸黑化，他還將被教壞的部分推給一群「好朋友」，甚至推得理所當然。

　　「從我認識他就這樣了，大概是因為他就是那種環境下長大的。」

　　「哪種環境？」

　　相愛就是要相殺的環境，褚冥漾心底回了一句，「五色……咳咳，西瑞是殺手家族出來的。」差點不小心叫錯了。

　　「殺手！」艾維的眼睛瞬間發亮，「就是電視上付多少錢就幫忙暗殺的那種嗎？」

　　為什麼眼睛突然這麼亮？難道是想僱用五色雞頭去殺掉那個罵他垃圾的大媽？褚冥漾不經意地想起那位臉上抹油漆的大嬸。

　　看艾維突然這麼興奮，褚冥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，他到底是要阻止艾維付錢殺親人，還是要阻擋五色雞頭賺錢呢？好難抉擇啊，以前他絕對是會編一堆理由阻止悲劇的，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那種浪費國家糧食的掛掉也沒關係……糟糕，這不會是黑化的副作用吧！

　　看著褚冥樣又發起呆來，艾維眨眨眼，他真的覺得這位學長發呆的問題很大，這樣真的不會有關係嗎？要是被偷襲怎辦。

　　想著，西瑞再度匆匆而來，「漾～～～～～你太不厚道了，就這樣拋下本大爺跑掉，身為僕人你怎麼可以先走一步，這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。」

　　褚冥漾回過神來，疑惑的看了那隻雞一眼，「這裡已經沒有熱鬧可以打了，你怎麼還在這？」他記得當初章魚王被賽塔制伏後，這隻雞就覺得無聊說掰掰了。

　　說著，隨即聽見虎吼，那隻老虎王已經衝上，褚冥漾手抖出水符，『弱水三千里，定。』老虎王保持張大嘴的姿勢，緩緩地在水球中跑動著。

　　「你還沒幹掉牠！」褚冥漾驚訝的看著五色雞頭，根據這隻雞的前科應該是會打爆對方啊，那隻老虎王看起來都沒受傷是怎樣？

　　只見五色雞頭難得悶悶地說，「打不爆啊，不管本大爺打幾次，他都一直重新凝聚形體。」

　　「我不相信你都沒別的辦法制服牠。」

　　「這你就不懂了啊！打架就是要打爆才會有衝勁，這種制服的手法不用本大爺去想，沒勁，交給本大爺的僕人去做就行了，我對你很好吧。」完全不覺得將危險帶給別人是一種錯。

　　總而言之就是打不爆所以沒力，但是說打爆就來勁了對吧，嘖！褚冥漾給他一記很大的白眼。

　　「算了，走吧走吧。」褚冥漾轉身就走，對於這個給艾維做不良示範的雞他已經絕望了。

　　「你不把牠帶回家養嗎？漾，很大可以做雕像欸。」西瑞左看右看，如此評論道。

　　「如果你不怕傘董事他們來找你的話，你儘管把牠帶回家養。」等等，當雕像是怎麼回事？褚冥漾瞄瞄那上好的虎皮，不會明天就看到某隻雞穿著閃閃發亮的虎皮變成五色雞虎吧，不對，既然是當雕像，那搞不好會變標本搬到他家那個金光閃閃的旅館去。

　　西瑞就真的站在那考慮，過了一分多鐘，褚冥漾等煩了，他才開口，「還是不要好了，這麼不聽話，回家給我搗亂老三的屍體怎麼辦。沒架可打了，真是無聊，我還是先走了，掰～」

　　不著調的話持續延燒，褚冥漾看著還在水中努力移動的老虎王，早知道就先把牠制伏丟在門口了，還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邊。

　　看著西瑞離開的背影，艾維才吶吶的問，「西瑞學長到底是來做什麼的？」

　　那隻死雞是來浪費他的時間地。褚冥漾無言，超想丟火符在五色雞身上烤一隻全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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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看見那棵樹嗎？你想要什麼書只要在心裡默唸，就會從洞口出來，重要的是記得還書。」

　　褚冥漾懷念的看著跟他當初一般露出奇妙表情的艾維，多麼令人親切的表情，對嘛對嘛，這才是正常人進入火星人學校該有的表情啊，終於看到出現常態的人。

　　「如果忘記還呢？」

　　這句話貌似他也問過，真是太感動了。

　　「那隻手會像那個人一樣被咬住，等待解救。」會不會被吃掉不知道。

　　艾維看著猛哀號的倒楣鬼，他在心底深深的默念，絕對不可以忘記還書，這樣好丟臉，他掃視四周，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人。

　　「怎麼？」

　　「我看到我的同學。」

　　「在哪？」

　　艾維指著角落窗檯上的一道身影，金髮、皮膚白皙、睫毛翹長，灑落的光輝使他非常耀眼。

　　就在褚冥漾欣賞時，艾維已經拉著他的手走到窗檯。

　　喂喂，就這樣拉著過來不會打擾對方嗎？褚冥漾沉默。

　　「索利亞。」

　　從書本將視線抬起，褚冥漾這才發現對方有鳳凰族特有的細緻鳳眼，他是鳳凰族？

　　「嗯？」索利亞帶著困惑的神情，像是大夢初醒，有點……天然呆。

　　直到視線凝聚，那雙眼剎那間變得銳利非常，原來是個偽天然，褚冥漾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，這種人在這個火星人世界通常告訴他，對方肯定是個非常不是人的人物。

　　「真的是你啊。」

　　這位學弟的話是不是有點恐怖，如果認錯怎麼辦？不要半路亂認親戚啊。

　　「有事？」

　　咦？這聲音有點耳熟欸，到底在那裡聽過？褚冥漾思索著。

　　艾維笑得有點靦腆，「也沒有什麼事啦，只是剛剛想謝謝你幫我說話，可是一下課你就不見了。」

　　原來如此，褚冥漾想起來了，這就是他帶艾維去教室時聽到的聲援聲，猶如精靈般唱著歌，卻又帶點沙啞，非常有韻味。

　　索利亞沉默，看了眼艾維，沒有說什麼，發現艾維身後的褚冥漾，淡然的點頭，「褚學長。」

　　啊？不是跟艾維在說話嗎，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，幸好兩年來褚冥漾已經稍微有點學長風範，面對陌生人的問好已經不會結巴，這也是一種好事吧。

　　「你好，謝謝你照顧艾維。」本來很想加一句『願神保佑你』的褚冥漾硬生生打住，這群火星人沒搞清楚他們拜哪尊神時還是不要亂祝福的好。

　　不知為何，索利亞再度沉默，這狀況讓褚冥漾有點黑線，現在是什麼情形，你倒是說句話啊！

　　就在褚冥漾想拉著艾維告辭時，索利亞才緩緩開口，「是光明是黑暗不重要。」接著再度陷入沉悶，回到書中世界，不再搭理兩人。

　　好吧，至少他有打過招呼了，褚冥漾囧囧的帶著傻掉的艾維離開，索利亞的態度真的讓艾維摸不著頭緒，但褚冥漾針對那最後的一句話卻有些明白。

　　「他…會不會是不喜歡我？」艾維眨眨那雙天藍色的眼，有點難過的看著褚冥漾，畢竟索利亞一句話都沒對他說，只跟褚學長打招呼，他還有種錯覺，剛剛看到的索利亞跟在教室的索利亞好像有所不同。

　　褚冥漾微微一笑，「我想他只是看書時討厭被打擾吧，你別想太多了。」

　　「是嗎？」

　　「如果他真的不喜歡你，他大可不要幫你。」也不會說出『是光明是黑暗不重要』。

　　「說的也是，那是我太冒失了，不該去打擾他看書。」

　　「那去挑書看吧，那邊有目錄，你只要想著要看什麼樣的書，他會自然顯現頁數讓你尋找。」

　　「褚。」就在艾維離開身邊之際，褚冥漾聽見熟悉又溫和的叫喚，艾維也停住了腳步。

　　「夏碎學長怎麼在這裡？」褚冥漾不自覺的搜尋另一個人的身影，藥師寺夏碎的好搭擋。

　　褚冥漾的小動作瞞不過夏碎這樣精明的人，他無奈的輕笑，彷彿看到雪野千冬歲一樣，那總是不自主搜尋自己身影的眼睛，真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。

　　「冰炎在另外一邊，褚要過去找他嗎？」

　　褚冥漾不自在的轉動眼球，「學長在忙嗎？會不會打擾他。」此時的褚冥漾已經完全忘記他要照顧艾維，滿心都是冰炎的身影，卻又不得不阻止自己亂飄的心思，他很怕在不該的時間影響到學長的作息。

　　「褚想多了，冰炎是不會在意你打擾他的。」他還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把這小學弟綁在身邊照看，想到搭擋提到褚冥漾滿臉愉悅又痛苦的表情，夏碎就搖頭，他懂那種心情的，對千冬歲的希冀，他也是痛並快樂著。

　　「真的不會嗎？那…」褚冥漾這才想起他還有個學弟要帶。

　　「沒關係啦褚學長，你儘管去，我可以自己活動的。」艾維聽說打斷情侶甜蜜的人在路上會被豬踢到，他可一點都不想。

　　「褚，你去吧，我會幫你照顧艾維，橫豎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。」

　　「那就麻煩夏碎學長了。」褚冥漾不好意思的抓抓頭，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心情，那種待在學長身邊的渴求越來越強烈，即使…即使…光明與黑暗不適合也無所謂，能多待在學長身邊一秒，是一秒，他真的好想念學長喔。

　　褚冥漾一離去，藥師寺夏碎勾起嘴角，冰炎，我只能這樣多幫你了，不過，這好像是初次看到褚這麼期待看到冰炎呢，這算在兩人關係上是有所進展的意思嗎？

　　他嘆口氣，他跟千冬歲剪不斷理還亂，能幫冰炎卻幫不了自己，唉！打個鬼王也沒這麼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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